纷纷“造人”背后-经信研究·中国经济和信息化：虚拟数字人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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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一年，游戏圈什么关键词最热？“元宇宙”或是其一。伴随这个词汇而来的，还有NFT、人工智能、云游戏、虚拟数字人等。而今天，我们想聊的就是“虚拟数字人”，这个被认为是未来人类进入元宇宙的媒介。它因什么而火？又为何被广为人知？目前发展到哪个阶段？未来有怎么样的挑战？

兴起：层出的“数字人”与蜂拥的资本

虚拟数字人，指存在于非物理世界中，由计算机图形学、图形渲染、动作捕捉、深度学习、语音合成等计算机手段创造及使用，并具有多重人类特征包括外貌特征、人类表演能力、人类交互能力等的综合产物。其发展可追溯至20世纪八十年代，彼时，人们开始尝试将虚拟人物引至现实世界，并推出了世界上首位虚拟歌姬林明美，随后是日本虚拟偶像初音未来。如今，随着理论与技术的革新，虚拟数字人层出且应用范围不断扩大。

这两年，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到虚拟数字人的“火爆”及其应用场景的变化。在今年的北京冬奥会上，体育明星谷爱凌的数智分身“Meet Gu”、 百度智能云AI手语主播、腾讯3D手语数智人“聆语”、AI气象服务虚拟人“冯小殊”等纷纷“上岗”就业。这些数字人的出现让大众对于虚拟数字人有了更直观、更深入的认知。

在他们之前，虚拟偶像LING翎、时尚博主AYAY、美妆达人柳夜熙、虚拟学生华智冰、数字航天员小诤等都以各种职业人身份渗透进人们的生活中。尤其是虚拟数字人“柳夜熙”，仅出道三天便以一条视频征服数百万观众。截止目前，柳夜熙在抖音平台以13条视频获赞近2900万，粉丝数量超880万，为2021年现象级虚拟数字人。

图：IT桔子

图：量子位智库《虚拟数字人深度产业报告》

作为与虚拟数字人息息相关的行业，游戏圈内的虚拟数字人及虚拟偶像也不少。早前，腾讯就先后推出了以《王者荣耀》角色为原型的虚拟偶像唱跳男团“无限王者团”以及全球首位数字航天员小诤；网易方面不仅以《逆水寒》角色打造了一场虚拟数字人盛宴，而且旗下网易互娱AI Lab还曾推出虚拟代言人i.F.伊芙。

与之相比，米哈游则选择以虚拟主播为切入点，通过招募《原神》主播并提供一键下载的虚拟角色形象等方式，将数字人技术运用到自家产品的生态发展中。从体育、文娱、消费到游戏，虚拟数字人的应用领域非常广泛。这点，也被企业及资本捕捉到，近两年，亦有越来越多的企业与资本扎根或进驻虚拟数字人领域。

在企业端，据启信宝数据，2020年国内虚拟数字人相关企业新增数量为36080家，2021年该数据达到66293家，同比增长80%。天眼查数据显示，我国现有“虚拟数字人”相关企业约30万家，近5年新增注册企业增速复合增长率近60%。

资本端，天眼查数据显示，2021年，虚拟数字人相关投资有16笔，数量较2020年同期翻倍，融资金额从数百万元人民币到数千万美元不等，其中不乏红杉资本、GGV纪源资本、峰瑞资本等知名投资机构。2022年，热钱持续涌入。

截止至4月20日，虚拟数字人领域投资已有9起，投资总额超百亿。36氪曾援引一位虚拟人创业者消息称，现在每个基金都有专门看元宇宙和虚拟人项目的投资经理，有不少企业甚至有投资经理主动带着钱“上门求投”。可见，虚拟数字人的火爆。

在我们看来，虚拟数字人的兴起，原因在于：一方面，元宇宙概念盛行，以至于被视为人类进入元宇宙媒介的虚拟数字人也备受资本追捧；另一方面，虚拟数字人相关技术包括CG、语音识别、图像识别、动捕等的共同成熟，以及上述各类应用于演唱会、代言、走秀、短视频的数字人的“出圈”。

据量子位智库发布的《虚拟数字人深度产业报告》预测，2030年，我国虚拟数字人整体市场规模将达到2700亿。其中，身份型虚拟数字人（多用于社交、娱乐）将占据主导地位，约1750亿，服务型虚拟数字人（以功能性为主，替代真人服务）总规模超过950亿。那么，在这一规模预期下，虚拟数字人产业当前的发展状态如何？

现状：产业端已进入扩张阶段，技术端步入3.0时代

对于虚拟数字人的发展，业内多数观点认为，行业正处于培育与扩张并进阶段，但距离成熟乃至规模化推广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在产业端，《虚拟数字人深度产业报告》曾将虚拟数字人的发展划分为三个阶段：一是，B端行业探索与教育成长期，该阶段主要用于完善行业解决方案，同时对C端用户进行市场教育；

二是，B端场景成熟向C端渗透的发展期，该阶段B端应用场景将于行业深度结合，厂商开始关注UGC、消费级工具、C端消费订阅制、虚拟内容生产迎来井喷；三是，B、C端应用成熟，并形成数字资产和经济体系，技术迭代成熟。该报告称，目前三大阶段的对应现象均已有所出现，面向B端探索成熟的落地场景为各厂商关注的重点。

图：量子位智库《虚拟数字人深度产业报告》

资料：天风证券研报《虚拟数字人：元宇宙的主角破圈而来》，游戏陀螺制图

而在技术端，百度智能云互娱行业解决方案总监张彬则将虚拟数字人划分为3个时代：1.0时代，虚拟数字人以洛天依为代表，官方初始形象+Vocaloid语音合成；2.0时代，虚拟数字人是2D/3D模型+实时动作捕捉+声优配音，综艺节目《2060》中的诸多数字人都是类似模式搭建而成；

3.0时代，虚拟数字人显然更加聪明，不仅有唇动表情预测，说话的内容既可以通过TTS的方式由文字驱动，也可以交给AI，用NLP技术解决，其交互能力得到了大幅提升。在他看来，目前数字人在技术层面已经走到了3.0时代。

我们认为，无论从产业端划分，还是技术端，虚拟数字人产业都有从培育期迈向发展期的趋势。未来，随着技术门槛降低、虚拟化趋势、VR设备回暖、内容生态的演变，虚拟数字人行业将进入高速发展阶段。而目前国内各大厂商包括腾讯、网易、中国移动、百度等大多处于试验产品可行性、打造标杆客户的阶段，距离商业化规模推广仍具有一段距离。

早前，游戏陀螺曾在《超写实数字人：谁能摘得这颗“数字技术皇冠上的明珠”？》一文中分析国内超写实虚拟数字人企业布局。其中提到，腾讯旗下有NExT Studios工作室，该工作室专攻前沿技术以及创意研发，拥有是实时高保真数字人技术，曾推出一个名为Siren的虚拟数字人。而网易旗下则有专注于游戏与泛娱乐AI研究的伏羲工作室，并且该工作室在数字人与游戏的结合上做了不少尝试。

B站方面曾在2019年收购上海禾念，让洛天依等一众超人气虚拟偶像成为bilibili的“员工”。同样的，字节跳动去年投资了成立不到两个月的杭州李未可科技有限公司。该公司推出了虚拟数字人“李未可”。据“李未可”的主创团队介绍，公司要把“李未可”打造成中国第一个真正有情感连接的AI虚拟数字人。

科技大厂之外，乐华娱乐、次世文化、创壹视频等影视文娱、传媒、短视频厂商也在致力于虚拟数字人生态打造。而这些企业的进驻和耕耘，一定程度上加速了虚拟数字人行业的发展速度。但过往无数历史经验也说明，机遇总是与挑战并行。在虚拟数字人行业井喷式发展的同时，也有更多的挑战亟待解决。

挑战：行业标准、技术门槛以及高昂成本

从上述产业链图谱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国内虚拟数字人产业下游消费市场发达，但综合市场情况来看，产业上游技术端颇为薄弱，不少企业面临着成本和变难难题。并且随着资本的涌入，企业还不得不面对竞争加剧和政策监管风险。

这点，百度智能云AI人机交互实验室负责人李士岩体会颇深，其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数字人规模化落地还面临三大难点：产业链割裂、服务场景与演艺场景没有有效打通、满足高频需求成本高。首先，数字人产业链各个节点相对割裂，不能高效协同，导致数字人在制作和调优上存在较高壁垒，目前行业中大多数公司只是数字人制作与运营全流程上的一环或其中几环。

其次，服务场景与演艺场景没有有效打通，表现为演艺型数字人不具备客户所需的业务能力，而服务型数字人缺乏人设，难以与用户进行情感交流。第三是满足高机动性、高频需求的成本依旧很高，这一问题归根结底还是数字人的生产效率问题。

而天风证券研报也提到虚拟数字人行业的发展难题，包括拥有较强的技术壁垒，生存及运营成本高昂，行业优劣势差异化明显，线行业变现难，受众群体扩展以及场景扩展等问题。其认为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降本增效将会是企业的重点。

在我们看来，目前虚拟数字人行业仍旧缺乏权威的定义和统一的行业标准。在成本方面，随着技术的成熟，虚拟数字人的生存成本或将持续下降。行业后期厂商的竞争或在于虚拟数字人的持续经营和运营，就像文娱行业一样，“造星容易，养星难”。每一个数字人要想成为长久存在的“人”，靠的是幕后运营团队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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